记得在半个多月前,我大概是凌晨一点多下的线,卧室在楼上的爸妈早就睡着了。我悄悄的关了机然后准备睡觉,走进卧室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来应该再洗洗脸,据说电脑有辐射,每次用完电脑都应该洗洗脸,这样能大大减少长斑的几率,于是我按照惯例走进了洗手间,我经常用过电脑后洗脸,这是个不成文的习惯,但现在想想那次洗脸是个例外,因为那是唯一一次午夜过后的洗脸经历,现在想起来仍然有些后怕。
走进洗手间,昏暗的小夜灯一闪一闪,这盏小夜灯用了能有几年了吧,一到入夜它就上岗,所以工作到如今有些疲软。这会儿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小夜灯荧荧闪闪,反倒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我那蓬头垢面的影子也随之在化装镜上时隐时现。我也懒得按日光灯,实在是太困倦了,它闪它的我洗我的,于是就索性拧开水龙头洗脸。
也不知是怎么了,那天水龙头里的水也有些疲软,不如从前那么充足,细细的水流时急时缓,滴滴答答、劈劈啪啪的落到洗手的池子里,我俯身搂水将水泼到脸上,真凉啊!还有一股很浓重的铁锈味,我下意识联想到韩国惊悚片《鬼梯》里面的情节,剧中的女孩在洗手间洗脸的时候无意间惊愕的发现从水龙头里面流出竟然是汩汩的、粘粘的鲜血!我立马精神起来,仔细贴近了瞧瞧,还好,我的知觉告诉我刚才是虚惊一场。
我继续用冰一样的水洗脸,抱怨着家里明明用的是热水器,却半天也流不出来热水。俯身的同时我发觉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我知道当时自己未免有些过于神经兮兮了,可能是那段时间鬼片看多了缘故吧,也就没太在意,但是当我再次俯下身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后大概有一米左右的地方的确站着一个人,而且我的余光将他打量得非常的具体,是一个女人,常常的头发垂下来,脸只是惨白的一道缝隙,她身上穿着什么我看不清,她好像没有身子!只有一只手非常明显,和那张看不清模样的脸一样惨白,她手里拿着一支好像是木梳的东西,由上向下的挥动着。
我脑子里闪出了一个预言,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如果过了凌晨12点,反穿鞋、对着镜子倒梳头就能看见鬼!我惊恐的转头看向面前的化装镜,天!那女的上下挥动着的惨白的手正在一下一下的朝着我、要给我梳头。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个没有身子的女人,想要大声疾呼,可喉咙却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我的耳畔职能听到,死一般寂静的夜里那盏昏暗的小夜灯下水龙头里的滴滴答答流水声,那女的仍旧一下一下的手朝着我要给我梳头,我像是梦魇了一般浑身颤抖着,突然身子一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过来,我发现自己已经瘫倒在洗手间里,好在这会儿开了日光灯,要不然我可能再晕过去一次。父亲极为惊恐的按着我的任中,呼唤着我的小名,母亲忙前忙后,手里握着电话,连我的外衣都准备好了。他们见我睁开了眼睛,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刚才大喊大叫的,我们跑下来你就已经晕倒了。”
“都哪里难受啊?看你流了一身汗。”
“爸、妈,我刚才看到鬼了。”我心有余悸。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胆子小别总看那些恐怖电影,你就是不听!自己吓自己!”妈妈劈头盖脸的一通训,她是不止说过一次了,我之前看鬼片妈妈就一直反对,这次是我自食恶果,面对二老我无言以对。不过这个结局对于身上的冷汗挥发殆尽,刚刚瑟瑟发抖的我来说多少是一种安慰。
而正当我起身准备进屋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我竟愕然的发现,我的脚上正穿着一双反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