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温州市健康妇幼指导中心发布了2020年出生人口大数据:温州市出生人口近6年来再创新低。
数据显示,2020年度温州地区58家助产机构住院分娩活产数为73230,比2019年同期减少19.01%。其中产妇为温州户籍的活产数48357,比2019年同期减少19.47%;产妇为非温州户籍的活产数24873,比2019年同期减少18.1%。
根据当地媒体报道,温州市出生人口历史最高峰在2012年,分娩活产数是144988。相比2012年,2020年下降了近50%。
一线城市广州的降幅也非常大。根据广州日报的报道,从广州市活产数变化数据看,近10年,广州市分娩量在生育政策调整的刺激下产生过生育高峰,但迅速回落,广州2020年回落至19.55万,较2017年下降了近10万,达到近10年来最低水平。
宁波市卫健委去年9月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上半年,全市户籍人口出生数同比下降19.24%,二孩率下降2.50%。根据半年生孕合计数占全年出生数比例,该市卫健委发布的2020年宁波户籍人口出生预报,预测2020年全市人口出生数约为3.6万人,与2019年相比,下降幅度较大。
那么,这些城市为何下滑幅度较大?
广东省人口发展研究院院长董玉整教授对第一财经分析,出生人口减少,一个重要的客观原因在于育龄女性的减少。“目前全面两孩政策的效应已经不是减弱问题,而是相当弱了。”董玉整说,这几年结婚人数下降较快。2020年与2019年相比,育龄妇女减少明显,有资格、能够当妈妈的人数减少了,因此出生人口也必然减少,这是重要的客观因素。
疫情期间,虽然人们宅在家的时间增多,夫妻之间交流的机会也多了,但疫情期间带来的多种不确定性,也对生育产生了诸多不利影响。
“疫情期间,学校没有开学,小孩天天在家,要上网课,年轻父母压力更大。一个孩子都这样,以后两个孩子更忙不过来。这也让一些人产生了对未来抚养负担的担忧。”董玉整说,这种负担,一个是经济上的,一个是精力和时间上的。
董玉整说,疫情期间,有些人觉得疫情来了,收入下降或者工作没有保障,收入减少了,但生活支出的东西也许增加了,感到经济方面有了更多更大的压力。另一方面,特殊时期对人们的生活包括生产生育会带来一些限制。比如疫情期间有的人觉得去医院检查挺麻烦的,到处要测体温,甚至要求核酸检测。还有对整个家庭社会关系的担忧,有的人本来就有基础病,在疫情期间,会增加其它的关于健康的现实担忧。这些因素都会增加关于生育的整体担忧,影响到现实的生育行为。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叶青对第一财经分析,2020年生育的数量肯定下降,“因为2020年之前怀孕的是没办法的,但是疫情期间,大家都有很多不确定性,包括疫情到底啥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可以到医院检查?所以疫情对于生育不会有正向的影响,而且还有负面的影响。”
广州某热门三甲医院生殖科医护人员告诉第一财经记者,2020年4月以前,到医院看生殖不孕不育的人比较少,当时的专家号都比较好预约,到5月以后,如果不提前几天预约就没有号了。
叶青分析,从时间段上看,2021年上半年出生人口可能会有所反弹。因为疫情刚来时,大家比较没有信心,但是后面中国疫情迅速控制住,人们的信心也恢复了,这对生育也会带来积极影响。